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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-11-19《今晚报》“奇医”王瀛洲
稿源:   2013年11月19日

  清代同治年间,天津有一位“奇医”,名叫王瀛洲;传说他“每拟方,无论寒暑风湿之症,均有红矾一味,病者多不敢服”。

  时下,红矾指的是两样东西:一为化学制剂重铬酸钾;一为剧毒三氧化二砷,即俗话说的砒霜,也叫信石或红砷;这是因为过去在砒霜的提纯过程中,往往掺有少量的硫化物,使之呈现出红或红黄色的缘故。这里的红矾,当指砒霜无疑。

  古人很早就认为,砒霜有大毒,不可口服;外用于疔毒恶疮及枯痔,间或有之。究竟王瀛洲缘何在他的处方里“均有红矾一味”,记载中没有提及,但“胆大者服之,无不圣手回春。公晋外号曰‘红矾王’”。事见戴愚庵的《沽水旧闻》。不过当代中医临床证明,对某些疑难病症的处方配伍中加入微量砷,确可保证和提高疗效。

  王瀛洲受到患者拥戴的另一个原因是医德高尚,他以自己的高明医术,践行了“用富济贫”的义举。凡属贫苦无力之家到他那里就诊,不但不取分文,反而送给药费,“因之得活者甚众”。时间长了,“富贵之家,亦渐信之”,于是王瀛洲大幅度提高诊费,每次出诊,收银八两;但家中其他人同时看病即“附诊”,则不另收费。这八两银子在当时是什么概念呢?光绪初年,一个月四两白银即可养活八口之家,可见王瀛洲的润费之昂。大凡富者必多吝,于是一些富户病属便打起了“附诊”的主意,“凡戚友中人,多集一家,求‘附诊’故耳”。

  后来,王瀛洲收了一名高徒张雨帆,倾心相授,使张“尽得其传”。孰料此人存心不良,出师后非但数典忘宗、不尽为徒之道,反与乃师尺布斗粟,争夺病家,出诊仅收银四两。一时间,张某医道大张,名震杏林;而他的这位老师却落得衰年屯蹇,门无蹄辙。王瀛洲一气之下,立志辍业,无论病家花多少钱,再也不能把这位“奇医”请出山了。

  王瀛洲晚年得了一种怪病,终日辗转床笫,不愈不死,亦不食药。家人戚友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开个方子?王一一“笑谢之”。又有人找到张雨帆,问他何以不代师治病?张不动声色,仅答:“俟其失知觉时医之自愈。”

  故事的结尾非常发人深思。有一天,王瀛洲果然昏迷不省人事,“张乃烹人中黄一器,将灌之,王乃以拳打翻药碗,笑曰:‘吾固知雨帆出此耳!’乃自扼其喉而死。张言:‘此症食人中黄即愈。师喜洁,故宁死不食耳。’”

  王瀛洲彼时是否真的昏迷姑且不论,但张雨帆在乃师临终前灌以屎汤子确属无礼之至。由于王瀛洲早把张某人看得入木三分,所以方有打翻药碗,一语破的,自扼其喉之举;而张却用“师喜洁”自解,实则迷人眼目而已。得鱼忘筌,无行无德,焉能以此语惑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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